第(2/3)页 他甚至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下,便策马直奔马车而来。 “主子!” 墨临渊勒住马,目光瞬间锁定车厢。 他甚至没有下马,直接一夹马腹,冲到车厢旁,探身进去。 当看到榻上芷雾苍白如纸的脸、微弱起伏的胸口时,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决堤。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车厢里抱出来,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。 芷雾很轻,抱在怀里,几乎感觉不到重量。 墨临渊将她紧紧揽在胸前,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。 “回府!”他调转马头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云和众护卫连忙上马跟上。 墨临渊将芷雾护在怀中,策马疾驰。 夜风凛冽,他却将披风裹得更紧,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中冰冷的人。 街道两旁的屋檐飞速后退,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。 他抱着芷雾,冲进宸王府,冲进主院,一脚踹开卧房的门。 “传太医!快!” 他将芷雾小心翼翼放在自己那张宽大柔软的床榻上,握着她冰凉的手,声音在微微发颤。 不过片刻,太医院当值的太医,连同那位曾为墨临渊诊治的张院使,都被连拉带拽地请了过来。 看到床榻上面色惨白、昏迷不醒的芷雾,再看看床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、眼神凶戾得仿佛要杀人的宸王,太医们腿都软了。 张院使硬着头皮上前诊脉。 手指搭上芷雾腕间,片刻后,他眉头紧锁,又换了另一只手。 良久,他才收回手,斟酌着开口:“王爷,这位姑娘……体内确有毒盘踞,已侵入经脉。但万幸的是,中毒似乎不深,且之前以极精纯的内力护住了她心脉,毒性并未彻底爆发。” 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她昏迷不醒,更多是因为重伤失血过多,加上长途奔波,心力交瘁所致。体内毒素虽未解,但只要不再受刺激,好生将养,辅以对症的解毒汤药,假以时日,应当……无性命之忧。” “应当?”墨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。 张院使冷汗涔涔:“下官……下官立刻开方,先稳住姑娘伤势,清除体内余毒,再徐徐图解毒之法。只要精心调理,必能康复!” 墨临渊盯着他看了片刻,直看得张院使后背衣衫尽湿,才缓缓移开目光,落在芷雾脸上。 “开方。用最好的药。治不好她,你们知道后果。” “是是是!”太医们如蒙大赦,连忙退到外间,商量药方去了。 卧房里安静下来。 只剩下墨临渊,和床上昏迷的芷雾。 他坐在床沿,握着她的手,指尖冰凉。 他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,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。 第(2/3)页